【盾铁】Dentist Will Never Hurt You in the Deep（2）（补档）
普通人AU
牙医盾 x 总裁铁
写于2017-11-26
这篇也很大程度上不会更了（我错了
Chapter 2
似乎是没料到托尼会如此回答，罗杰斯医生惊讶地挑了挑眉，细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蓝眸里泛起意味不明的波纹，在暖色调的映衬下像是掺了些绿光。不过他随即就弯起嘴角，说：“那你也可以叫我史蒂夫，托尼。”
史蒂夫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侧过身往诊疗房的方向伸出，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小胡子迅速地站起身，继而却不自然地捋了捋西装外套的皱褶，才回应道：“好。”事实上他在心里自我责怪，显然方才的行为就像是自己急不可待地想要与初次见面的男人单独处于一个空间似的，这不是他往日的风格。
罗杰斯医生单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时地回头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小胡子，“那么，托尼，我得知你需要做个全面的口腔检查，能跟我说说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他推开了诊疗房的玻璃门，侧身让托尼先走进去。
“呃——”在四周环顾着诊疗房的同时，托尼微微挑了挑眉，拖了一个长音，“我最近吃东西的时候会觉得牙疼，有时候舔到里面的臼齿，还会感觉到内侧有一个洞。我想这肯定是蛀牙了，对吧？甜心？”他竟不自觉地用昵称替换掉医生的名字，还是用调情的口吻。
不知是觉得昵称过于轻浮还是觉得托尼的口腔情况不太乐观（小胡子认为是前者），史蒂夫皱起了双眉，不到一秒后又展开，回答道：“这确实是蛀牙的表现。来吧，我们先做一个口腔检查，明确蛀牙的情况，再建立适合你的治疗方案。”
“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医生。”
托尼自觉地坐到摆在诊疗室中央的浅蓝色牙科椅上，解开纽扣脱下了外套，并放在一旁的空位上。他转个身躺了下来，毫不介意身上那件酒红色的衬衫会起皱褶。而史蒂夫已经体贴地操控椅背后面的控制开关，让牙科椅下降到合适的高度，之后甚至还俯下身用手调整了一下头托的位置。两人之间突然被拉近的距离让托尼的心脏错漏了一拍，那股迷人的体香更为浓烈了。
“这个高度会不会让你觉得不适？”金发医生关切地看着黑发总裁，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动作让对方产生了多大的触动。
“不会，完全不会。”小胡子有些僵硬地回答，用上了相当绝对的修饰词，还抬了一下脑袋。
史蒂夫微微一笑，似乎带有些安抚的意味，“不用紧张，只是一个检查，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疼痛感。”
“让我紧张的是你。”托尼当然没有说出口。
当史蒂夫绕过牙科椅走到诊疗房右侧的米白色立柜前，不到一会儿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托尼看到的已经是一位不一样的牙医。金发牙医戴上了牙科专用的口腔头灯，蓝眼睛被伽利略放大镜掩藏在后，高挺的鼻梁以下的半张面容都被一次性医用口罩遮挡住。但这些都盖不住他身上那股气质。
眼看史蒂夫正要走回来，托尼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对方出神，于是即刻移开目光，转而看向自己头顶上的无影灯。
“托尼，戴上这个，”牙医扬了扬手里的透明眼镜，“我要开无影灯了，会有些刺眼。”
小胡子接过眼睛并戴上，“好吧，这副眼镜是我带过最‘时髦’的。”还开起了玩笑。
“它很适合你。”史蒂夫的口吻似乎是认真的。
“当然，我能驾驭任何东西。”
牙医被这番非常斯塔克式的话语逗笑了，发出了爽朗又好听的笑声。他又一次俯下身，轻轻抬起了托尼的下巴，不经意地触碰到那由于修整过而理应会有些扎手的胡渣，其动作依然没有迟疑。他把浅色的医用方巾铺在托尼的胸膛上，继而随意地往后一伸腿，医师座椅就被牵拉过来。
无影灯和口腔头灯都一并打开，这让小胡子那本是暖棕色的眼眸一下子变成了金色。
“现在，托尼，我需要你张开嘴，好吗？”隔着口罩这层布料，史蒂夫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仍不减温柔。
托尼无所谓地耸耸肩，尽力把整个口腔露出来。过后他才意识到，在对方的眼里，这画面肯定是不好看的。而史蒂夫还是他觉得有好感的人。
罗杰斯医生微微垂下头，让额前的口腔头灯准确地探照到患者的口腔，接着小心而专业地把两手里的口镜和探针伸入，开始第一步检查。他根据托尼的主诉，一步到里，首先查探了左右两边的臼齿。
随着史蒂夫手部动作的改变，他的一小缕金发跌落到头灯的黑色带子边，这让持续凝视着对方被放大在眼前的俊脸的托尼不禁想伸手帮忙，把那发丝拨回原处。
正如牙医所说的，确实只是一个小检查，时间短，无痛，但总让小胡子心里痒痒的。
史蒂夫开动洁牙机，帮托尼把口腔内部略微清洗了一遍。
托尼用双手撑起半身，把水吐到了牙科椅另一边的痰盆里。而史蒂夫已经把器械都放到器具盘里，向托尼递了一张纸巾。
“所以？”黑发总裁擦拭着沾到水珠的胡渣，犹豫地开口问。
“情况是这样的，托尼。你有四颗臼齿都有蛀牙的表现，但只有其中一颗的情况较为严重，并且到了需要及时治疗的地步。”
“呃，好吧，我知道是哪颗臼齿了。不过先说好，史蒂夫，我愿意为你拔掉任何一颗牙。”
史蒂夫吭哧一笑，亮晶晶的蓝眸弯成新月状，上下都过长的眼睫毛打结在一起。他清了清嗓子，对托尼解释道：“我们还没有做深入的检查，托尼，甚至还没有拍X光片。你的蛀牙也许根本没有到要拔牙的程度。”
“但是那个洞真的很大，史蒂夫，我很确定。”小胡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兴致顿时上涨。他双手放在牙科椅的扶手上，身体前倾靠近英俊的金发医生，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蓝眸对上了棕眸。
史蒂夫的语气里并没有否决这一提议的意思，因此托尼马上道出了赌约：“如果我需要拔牙，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当然，如果之后的检查过程中发现我并不需要拔牙，我就答应你的要求。怎么样？”
“可以啊。”罗杰斯医生同意了，意外的爽快。
托尼倒是没有想到对方的回应会如此迅速，他那聪明透顶的脑子里转动着的都是自己将会对史蒂夫提出的要求：一个约会。
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里的相见及相处当中，小胡子对金发牙医的好感度就直线上升，这时候果断提出约会显然是斯塔克的风格了，他从来不会错过良机。不过约会就只是约会，托尼还没有考虑过进一步的发展。
“接下来我需要给你拍一个牙片，托尼。”那边的罗杰斯医生提出了下一步的安排，“牙片电离辐射对人体具有一定的危害，我们的条款上是有明确这一项的，但我想还是再亲自问你一次，你同意拍牙片吗？”
“我当然同意，就像我刚开始说的，一切听从你的安排，罗杰斯医生。”托尼俏皮地眨了眨眼。
史蒂夫发出了一声轻而低沉的长音，耳尖有些泛红，似乎是有些害羞，“嗯，那么娜塔莎会帮你把牙片拍好，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看着未来约会对象这副模样，托尼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但牙片的结果显示，史蒂夫才是那个赢家。
托尼抱着双臂站在牙科椅旁，有些气恼地盯着无影灯后面的X光观片灯，夹在上面的就是让他输掉赌约的证据。
“你赢了，甜心，”小胡子在空中摆摆手，衬衫袖子被折起来撸高，露出小麦色的腕部，“你的要求是什么？”
“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史蒂夫忍住笑意，反问道。
托尼的眼睛瞪圆了，仿佛是在无声地问：“你就问我这个？”他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显然是还在气头上，“甜甜圈。”
“那不好意思了，托尼，我的要求是：你要减少甜甜圈的每日进食量。”
“什么？”黑发总裁似乎从来没有被提过这样限制性的要求，他那精致的小胡子都差点惊歪了。
而罗杰斯医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在开玩笑。
“托尼，从牙片上可以看出，你的蛀牙已经是中龋的级别。尽管还不是深龋，并没有伤及牙髓，但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你大概连喝杯冷水都会牙疼。所以，是的，你要跟大量的甜食暂时告别了。”
这时候的史蒂夫·罗杰斯认真而严肃，没有口罩和头灯的遮盖，五官的线条更加立体，散发出稳重又不容抗拒的气场。
托尼·斯塔克被这样的气场镇住了，但是心里仍有一丝不甘，“减少到什么程度？”
“封药处理之后禁食，之后只能每三天吃一个。”
“……你知道这是在要我的命吗？”
“我很抱歉，托尼。”
失去提出约会请求的总裁已经恼怒又失落，而接下来连生活中最爱的东西都一并失去，可以说是相当惨烈。
看着那双闪亮的棕眸丢了光，史蒂夫终归是不忍心，他说：“嘿，托尼，别这么灰心。不如你说说你的要求是什么？也许我可以答应你。”
这句话唤起了小胡子的灵魂，他抬起下垂着的眼睑，深色的眼底浮现出了希望的意味，“你会答应吗？”
“我会考虑看看，你说吧。”
“呃……”这有点难以启齿，“是这样的，史蒂夫，你愿意在下班之后跟我来一次约会吗？”
TBC.